【桥东有枫】

一个死号。曾被爱过

《我哥十四年没打我了(上)》

小圈文学,不喜误入,不了解建议试吃一小口,品味不合赶紧跑您的。

二编:👆🏻这句话你看到没有????👆🏻

举报者非瞎即🦐哈?

养成系。难得的非常纯情。

开头梗来源于微博看到的没品笑话()

 

 

站在隔壁小学的广播站里,听着大喇叭一遍一遍放,“哪位小朋友今天在X大门口塞给我一块钱,请到广播室取回”时,郑棋元笑得真的很没有同情心。

而这种猖狂的笑容在看到一个小土豆面红耳赤地滚进,啊不是,跑进广播室后,达到了顶峰。

众所周知,郑棋元,一米八,零,啊不是,是一米八零的一。此人长得很养眼,不然也不会被X大附小的小屁孩几见钟情,在校门口就被拦下,往手心里塞了个叠成方块的纸条。

非要形容他的话,其实也拿不出太精绝的拟喻,无非是桃花的眉眼,杏花的风度,梨花的皮肉,梅花的骨,靠在门口倚着墙时,就笑成了人间四月里一树瘦瘦高高的芳菲。

说人话——在跑进来的徐均朔眼里,像极了学校门口那片在风里花枝乱颤的花林。

美得繁茂,又不张扬。

呜呜,这张脸,太喜欢了。

——语出徐均朔本人。

小孩儿闹了个大乌龙,好在天天疯跑,晒得黑也看不出脸红,赶紧把钱接过来揣回兜里,又从另一个裤兜掏出折成小方块的情书,一言不发塞过去就跑。

郑棋元好笑地慢慢跟上去,边走边展开来看,他倒想看看隔壁小学这没见过两面的小孩儿,递封信还能给自己写出什么花儿来……

1.看图写数

2.快乐计算

3…

……?

郑棋元折上纸,目光空白地看了眼走廊尽头,小孩儿早就跑没影儿了,他不信邪地又打开看看,左上角端端正正地写着七个大字。

一年二班徐均朔。

 

郑棋元:我说不出来,我想不明白。

 

卷儿上潦草地判着一个98分,答错了一道填空,字儿写得规规矩矩板板正正,一看就是标准好学生。

于是郑棋元当天晚上把卷子整个儿看了一遍,闲出屁地又在网上找了十道同类型的题,整整齐齐抄在另一张纸上折好。

舍友探个头过来,愣了半天,“你弟弟吗?没听说你家在本地啊?”

郑棋元眼也不抬地跑火车,“我儿子,私生子啊别往外说,学习老好了。”

“……?”

 

舍友:我有句你不对劲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二天早上,X大附小一年二班门口。

老师还没来,小班长坐在讲台的椅子上,腿一晃一晃的,搭不到地板。

郑棋元在门外打量了一会儿,本想吹声口哨,到底还是本着别带坏祖国花朵的心改成了响指,叭一声清脆得很。

……好像区别也不大。

但是没关系,眼看着小班长往门口看了眼,郑棋元赶紧冲他招招手,“过来啊,你卷儿不要啦?”

徐均朔当场宕机,终于想起昨天晚上回家时空空荡荡的一边裤兜和老师说让家长签字的试卷。

一摸另一边兜,熟悉的小方块安安分分躺在里面,抓出来一看,上头还拿红笔画着小爱心。

换做十年后的徐均朔,估计想也不想就一句国粹脱口而出了。

但一年级的好孩子只会一边羞得头顶冒烟,一边赶紧抓了笔往外跑,“谢谢,但是哥你等等,你、你帮我签个字再走!”

哟,居然还有这业务。郑棋元笑眯眯地把手抄的题塞他兜里,又接过笔,问了林女士的名字,签完顺便翻过试卷又大笔一挥,落了郑棋元三个字的款。

“题是给你的,”写完站直身子,拍了拍小孩儿头顶,“不会算可以找我,隔壁X大声乐系的,男寝3号楼119。”

被祸害了试卷还加了份作业,徐均朔差点气绝当场,马上就要哇哇乱叫——没叫是因为试图在扩音效果很好的走廊里维持一点班长的稳重——但是仍然跳着脚,扯着郑棋元的袖子,“你!不是,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啊!”

郑棋元笑得直不起腰,一抬手就把他头发揉成了鸟窝,“你喜欢我啊?好可爱啊你,我要有个弟弟就好了,”又捏了捏小孩儿鼓鼓的侧脸,“以后有不会的题去隔壁问我呗。”

“不要!我问老师!”徐均朔这个气啊,抢过卷儿就要跑。

“哎等会儿,”郑棋元一把拽住他后襟,“放学去找我呗?”

“我给你买雪糕辣条,你要啥都行。”

徐均朔顿住脚,警惕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林女士为了管控小孩子脆弱的牙齿和胃,平时可什么都不给他买。

“真的,你爱吃巧克力吗?”郑棋元蹲下来,眨眨眼,神情可诚恳。

“嗯……要牛奶的行不行?”徐均朔舔了下嘴唇,犹犹豫豫地答应了他,“我回去了,要上课了我得维持纪律!”

说完就一溜烟跑回了教室,又坐上高背椅子,端端正正地写着田字格本。

真可爱啊。

即将毕业的男大学生狠狠捂住心口,低头看看被抓皱的衣角,都感觉像极了小朋友皱巴巴的五官,一时间满脑子都是自己捡了个漂亮又懂事的小弟弟这件事。

虽然不是小妹妹,但是毕竟长得可爱,所以也能勉强喜欢一下。

泪了,独生子的遗憾谁懂。

 

于是,简而言之,就这样,徐均朔和郑棋元建立了单方面留作业和买零食的革命友谊。

额外的作业通常很让人不爽,更何况答不上来还会被弹脑门儿,徐均朔捂着惨遭毒手的前额,气得几次嚷嚷着要绝交,郑棋元架着他胳膊,把人拎到腿上坐着,“放学带你吃香蕉船嘛,对街那家好像出新品了,咱俩尝尝。”

徐均朔鼓了鼓腮帮子,坐在他腿上想了会儿,不动了,“……成交。”

好吧,谁会不爱一个给自己买零食又改作业还会弹自己脑瓜崩的帅哥呢。

 

一年级的小孩儿,正是淘气爱玩儿的时候,天天满地乱窜不说,还经常趁着下课一口气跑到郑棋元宿舍里,抱着人叭叭叭一大堆废话再拔腿往回跑,时间久了,连门口的保安大爷都认识了他。

“小孩儿,多大了呀?”保安大爷笑眯眯地弯下腰,“我给你登个记呗?”

“七岁!”徐均朔抬头告诉他,小朋友没换声的嗓子脆亮又甜,“我哥是声乐系的,他叫郑棋元!”

“好好好,”保安低头在本子上记了两笔,“你叫啥呀?你叫郑八块吗?”

小孩儿懵了一下,“我,我叫徐均朔啊。”

保安:?

徐均朔:??

 

讲道理,我不能姓郑。长大后的徐均朔回想起此事,严肃地摇摇头,虽然我俩肯定也生不出孩子,有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特别重要,但是如果我跟他姓,就真的会有人说我是他儿子了。

没事,郑棋元宽慰他,你从你爹肚子里出来时我才十五,我再努力也生不出来个你。

徐均朔面有菜色地揉了揉后腰,说那你也别在我身上弥补这种努力行吗?

 

 

秋天是很应该有些故事的季节,因此发生什么都很平常。

这是很有哲理的一句话,别问是谁说的,问就是青春伤痛期的小孩儿自己想的。

毕竟他得给自己往后的行为找一个起始,给莫名的情愫找一个源头,给命运在那件事后突兀的扳道转向找一个借口——并不是早先在X大门口几次见到郑棋元的惊艳,也不是年少轻狂结果两次递错情书的大乌龙。

在人类不算漫长的青春岁月里,他缠了郑棋元很久很久,而这一切的后续都起源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秋季的黄昏。

更确切的来说,是他挨了一顿打。

 

那时候小孩儿刚放了学,林女士估计是又顺路跑到哪儿买什么去了,来得晚了些,徐均朔就习以为常地在校门口自己玩。

结果就因为踢毽子的地盘儿划分问题跟别的小朋友吵了起来。

彼时徐均朔还没有太舌战群儒的口才,眼圈通红结结巴巴地辩解了两句,怎么也喊不过对方无理取闹的高分贝。

当时就气得小脸通红,气沉丹田一扎马步,啪叽把对面的小孩儿推了个倒仰,两个小崽子一时间物理意义上打得火热。

而郑棋元刚上完课,正在校园里闲溜达,琢磨着出校看看附近有没有新出的美食,正好当做给自家小孩儿探探店。

结果就正看到校门口两小只打成一团,徐均朔骑在对方身上,又被掀到一边,扑腾之间一脚踹在对面腰上,小男孩在地上滚了两圈儿,磕破了膝盖,还没等坐起来就哇的一声,哭得撕心裂肺死去活来。

郑棋元头都大了,赶紧过去把俩小孩儿拽开,拦住自家得理不饶人的小崽子,又下意识地往对面瞪回去,吓得小男孩一哽,哭到半道儿愣是吓没了声儿。

然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好像是徐均朔把别人打伤了,郑棋元只好又回头瞪他,揪了揪小孩儿耳朵,压着声音说回头收拾你。

徐均朔咬着下唇,委委屈屈地牵着他衣角装蘑菇,郑棋元拽开他手,戳戳他脑门儿,“在这站好,手背后,不许乱动。”说完过去扶起来抽抽搭搭的小男孩儿,带到对面的药房去了。

留下校门口杵着个罚站的小孩儿,泪眼朦胧的盯着药房,偶尔才抬起手抹一把眼角。

 

郑棋元带着那个大气都不敢喘的小孩儿买了红药水,让店员处理了一下伤口,又给买了小零食,一直看着他被家长接走才算完事儿。

再回头找徐均朔时,发现人还在校门口乖乖站着,顶着太阳低头抠手指等自己,等他走近了才抬头,“哥,能不能,不告诉我妈妈?”

郑棋元忙了半天,本来很有些烦躁,然而低头一看小孩儿通红的眼,又把训人的话咽了回去,简短地回他,“不行。”

徐均朔低下头。

两人相对无言了半晌,郑棋元揣着兜往路口看,想着林女士怎么还不来。

一低头,小孩儿又在扯他衣角,“哥,你告诉我妈她肯定骂我,说不定还要打我。”

郑棋元戳了下他脑门儿,“是你打了人家小朋友好吧,你不该挨罚吗?”

“…可是我不想挨骂,”徐均朔咬咬唇,摇着他手苦苦央求,“我都知道错了呀,为什么还骂我,而且是他先骂我的。”

“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郑棋元拽开他手,“少来这套,撒娇就能躲过去吗?站好,再动抽你。”

小孩儿猛的被他甩开几步,眼泪又涌出来“可是他先骂我的…你,你都不问问,你刚理都不理我……”

“……”

郑棋元没说话,徐均朔干脆也不站着了,一赌气跑到一边阴影里,抱着自己膝盖蹲下去。

像只皱巴巴的小蘑菇。

郑棋元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

到底还是迈开步子走过去,提了下裤脚,也跟着蹲下来,“行了,行了别哭了啊,我也没打你没骂你的,咋委屈成这样。”

“你不理我!”徐均朔埋着脸跟他喊,“你还不听我解释!你一点儿都不关心我!”

“……我哪有,”郑棋元很无力,“你得跟阿姨解释去啊,跟我说有啥用,再说我怎么不关心你了,我先扶的是谁啊?我带他去药房是因为他受伤了好吧。”

“你要是关心我,你就别告诉我妈。”徐均朔倏地抬起头,抹一把泪。

“不行,”郑棋元头疼地扶额,“怎么又绕回来了,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自己负责。”


 

 🈳🈳🈳🈳🈳我跟你讲,你现在举报我你挺有能耐哈,你仗着你晦气到我了我还拿你没办法,你随意,宝贝,你记着你往后那短暂人生里的每次倒大霉背后,都有我深切诚挚的祝福捏🈳🈳🈳🈳🈳

要么下架,要么举报,是我配不上这盛世好不好?是我贫穷的污糟的灵魂,配不上这富饶洁净的gj,好不好?

有时候真的很困惑,活着除了活着以外,似乎也就没别的了。

全文→爱发电Elips。


……

只字不提过去的错误和惩罚。

徐均朔靠在他肩上,沉默如同小小的山峦。

郑棋元空出一只手,从玄关柜上取了钥匙锁好门,迈出单元楼口,又问他去不去小吃街。

夕阳还带着余温,从地平线投来遥远平直的关切,郑棋元颠了颠胳膊,大概是在逗他玩儿。

徐均朔抱住他脖子,小小声地喊了声哥。

郑棋元拍拍他后背,“听着呢。”

但是小孩儿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埋首在他肩窝里,一声紧跟着一声捯气儿,忍耐碎了个干净,没过多久就哭哑了嗓子。

郑棋元安静地等着他哭完,然后用手心和手背给他擦干净泪水,亲了亲侧脸。

“去不去小吃街?”他又问,“阿姨是不是九点多才下班?带你逛夜市儿好不好?”

徐均朔黏黏糊糊地搂着他脖颈,“好,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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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看到这里~

最近仿佛跟清水杠上了哈哈哈

回礼是随笔,与文无关的。

如果可以的话别忘了红心蓝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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